鲜花( 2) 鸡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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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26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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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湖。或者该说只是个湖的卑微形式——野外的水塘,小而冷清。9 Z' c( d+ x1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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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是青灰色,映着水边褐而暗灰的干枯枝桠,不着一叶。连水底灰白的尘土都已入睡,不飘不荡。水中央,枯草一尾,婷婷而立,孤单地顾影自怜。风来了,她在水面上的一半轻轻摇晃,却引不起一丝水波荡漾。或许她本来就没有扎根在水里吧?只是凌波独立,想着心事一时忘了挪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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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e. N0 [3 {& u, V软泥的野岸上,大大小小全是爪印,被清霜固定下来,我辨认得出野牛和狗,或许还有狐狸,不排除有野狼。干枯的水边植物,似乎比水塘现存的面积还要大一些,看来这一塘水,夏天的时候曾经很是热闹过,很有些沼泽的意味。大片的芦苇都在初冬的干燥空气里失去了水分,顶着暗褐紧实的一束束种子,等待飘飞。可惜连孤鹤寒鸦都不来光顾,没有碰触,风力又不够,就只好寂寥地守着吧。曾经是为谁盛开?如今又是为谁零落?如若今日我是一个人来,一定会随身带着酒,也一定会且饮且叹:花无人戴,酒无人劝,醉无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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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L' ]- r; {/ S7 `而我在这寂寞水畔的感慨大概只有三十秒钟,因为我不是一个人来,因为我没有随身带着酒。那水畔长长的干枯蒿草都是艳丽、耀眼的金黄色。初冬的暖阳照在身上,让人根本穿不住厚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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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灰色的木质长椅虽然很久没人坐了,却不着尘埃,摸一把、很干净。我们就坐下来晒太阳。身后的林间小径没有夏日的鸟语、鸭飞、牛信步,一切都如此静谧美丽。他让我坐在他的腿上,我假意摸他的鬓角,在他的头发上糊了好大一撮刚才在水边摘的干芦花,然后把自己的头埋在他怀里,一边享受着他的气味,一边微微偷笑。眯着眼,感觉阳光在背上烤得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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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j1 u* S; U5 E( u+ ?+ d* `他怀抱着我低语、 轻轻亲吻我的头发、额头和脸颊。不知怎么的,就弄散了那一簇芦花,不只飘了他全身,也飘了我一头一脸。他一边责备我淘气,一边给我摘脸上的毛毛。我哈哈笑着跟他抢白,结果绒毛飘进了嘴,才从嘴里弄出来,又飘到领子里……好像还没全摘干净吧,嘴唇就被他捉住。时间也停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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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 K5 v% z' ]直到很久很久,有个男人在小径上跟他的狗狗说话,我才害羞地把脸埋进他的肩窝躲起来,深深地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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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去了,风有点儿凉了。坐在车里一起看刚才远足时照的照片,有几张是我坐在地上,用树枝当筷子,一脸馋样,在假装吃牛粪。还有几张是我从下往上照他,背景是晴明而美丽的蓝天和无叶却交错的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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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乐的周末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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