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世界动荡的最大根源何在?很多人说是亨廷顿(Samuel Huntington)广为流布的所谓“文明的冲突”,人们的文化与宗教差异仍将是战后世界冲突的主要根源。“文明的冲突将主导全球政治,各文明之间的断层将成为未来的战线,”这位政治学家在1993年写到。 1 N f. U) h3 {' g2 M7 c0 R$ f4 |8 n+ [; }3 u8 }/ E
塔利班的恐怖袭击、中国的崛起,以及伊拉克、阿富汗战争确实是亨廷顿文明冲突论的写照。不过美国《外交政策》前编辑纳伊姆(Moisés Naím)近期撰文称,最近这一阶段的冲突是文明内部而非文明之间的冲突。+ M( d! p! I+ G- j- { N
& ~& Z4 ]# r5 D2 e1 _ 死于伊斯兰恐怖袭击的穆斯林比非穆斯林更多,什叶派与逊尼派的冲突、今年的“阿拉伯之春”也是类似情况。虽然如此,纳伊姆认为未来全球冲突的主要根源将有所不同,即中产阶级命运的变化。8 J. _# e8 J1 ?) M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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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伊姆的看法是对的。面对日益加深的相对贫困化,欧美发达国家的中产阶级忿忿不平。结果反对高税收、要求政府削减开支的“茶党”(Tea Party)在美国顺势而起——可能使主权债务违约或成为现实;在欧洲,西班牙、希腊和法国公民抗议政府的紧缩措施——可能造成欧元区的崩溃。 7 ~# ?- f9 H* o; G 9 ?' I8 y1 d M4 j 在发展中国家,不满来自近些年蓬勃发展的中产阶级。据高盛估计,按照年收入在6000-30000美元之间的人即为中产阶级这个标准衡量,巴西、俄罗斯、印度和中国过去10年有5亿人加入了全球中产阶级行列,今后10年还将进一步增加8亿,相当于本世纪头十年全球净增人口数量。 4 f1 T8 H1 e7 d R- c& y Q2 A! n( P' Q" ?2 f
发展中国家中产阶级的生活水准与西方中产阶级不可同日而语,但他们的衣食住行消费十分狂热,他们的胃口不可避免地要扩大,特别是在要求改善民主和公共服务方面。如果印度、中国和巴西的新兴中产阶级感到不满,那是因为他们希望过得更好,而不是因为希望获得更多。( u+ x+ G9 {7 G. S% j* s. h
+ \. [( L7 P. f4 I4 ~ 巴西公民交着堪与发达国家相比的高昂的税收,但公共服务水平却一塌糊涂。阿拉伯之春的第一枪来自对政府不满的突尼斯——尽管该国是阿拉伯地区经济状况最好的国家。现在是智利也在蠢蠢欲动。3 D' ?) P' z7 W. t4 C- z/ s)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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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利通常被认为是世界上经济发展最成功、管理最得当、政治最稳定的国家之一,它还拥有人数不断增长、财力日渐雄厚的中产阶级,然而不断进行的大规模中产阶级街头抗议已成为皮涅拉总统中右政府挥之不去的阴影。4 S! N$ Q; c+ f) B* `
2 @/ m* G$ j$ ? 上个月智利10万学生游行要求改革教育体制,这可能与阿拉伯之春无涉,但仍是1990年军事独裁过渡到民主政府后智利最大的抗议行动。5 A3 \) Y. r. d! _
8 H$ `8 m3 }2 H" d; A1 N 皮涅拉对此做出回应,拨款40亿美元提高教育水平并重组内阁。皮涅拉表示:“我们的体制、领导正受到能力增强的公民们的检验,他们要求更多的参与,尤其是要求进一步促进平等。”(云翔/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