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 86) 鸡蛋(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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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过两个有关母亲的故事。 - x8 I/ g( p9 j
0 p; v5 C3 z2 V% {# L 一个发生在—位游子与母亲之间。游子探亲期满离开故乡,母亲送他去车站。在车站,儿子旅行包的拎带突然被挤断。眼看就要到发车时间,母亲急忙从身上解下裤腰带,把儿子的旅行包扎好。解裤腰带时,由于心急又用力,她把脸都涨红了。 $ |: S+ X; ]1 \" J. n
, A! F$ q6 E7 u 儿子问母亲怎么回家呢?母亲说,不要紧,慢慢走。 # X2 s. I e' [( o- ^+ y9 C#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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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来,儿子一直把母亲这根裤腰带珍藏在身边。多少年来,儿子一直在想,他母亲没有裤腰带是怎样走回几里地外的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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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故事则发生在一个犯人同母亲之间。探监的日子,一位来自贫困山区的老母亲,经过乘坐驴车、汽车和火车的辗转,探望服刑的儿子。在探监人五光十色的物品中,老母亲给儿子掏出用白布包着的葵花子。葵花子已经炒熟,老母亲全嗑好了。没有皮,白花花的像密密麻麻的雀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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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刑的儿子接过这堆葵花子肉,手开始抖。母亲亦无言语,撩起衣襟拭眼。她千里迢迢探望儿子,卖掉了鸡蛋和小猪崽,还要节省许多开支才凑足路费。来前,在白天的劳碌后,晚上在煤油灯下嗑瓜子。嗑好的瓜子肉放在—起,看它们像小山一点点增多,没有一粒舍得自己吃。十多斤瓜子嗑亮了许多夜晚。 , Y, M \" M/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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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刑的儿子垂着头。作为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正是奉养母亲的时候,他却不能。在所有探监人当中,他母亲衣着是最褴褛。母亲一口一口嗑的瓜子,包含千言万语。儿子“扑通”给母亲跪下,他忏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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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一结婚不久的同龄朋友对我抱怨起母亲,说她没文化思想不开通,说她什么也干不了还爱唠叨。于是,我就把这两个故事讲给他听。听毕,他泪眼朦胧,半晌无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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