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 0) 鸡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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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收到同学Tina的EMAIL,转告一个不幸的消息:以前经常跟我们一起玩的同学STEVE去世了,年仅27岁!+ w9 h; P2 w% p3 R- \$ C
开始我根本不相信,以为Tina弄错了一个同名同姓的人,直至从学校传来的EMAIL证实了这个不幸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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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c/ L H; o9 B* s- ?Steve是中葡混血儿。父母离婚之后,他一直跟母亲生活并跟母亲姓陆,也因此跟亚裔非常亲近。不要说他的女友和好友都是亚洲血统的人,甚至在学校经常一起的人也都是如此,譬如来自中国的我,台湾的Paul还有其他两个来自越南的女同学Tina和麦函。! f( {% q- _6 E- G7 `+ }
3 e, T& b% \$ o. ^# L6 d! \外表高高瘦瘦的Steve一年四季都是一样的装束:高高的鼻梁上戴着黑框椭圆形眼镜,黑色棒球帽和深色T-Shirt,冬天外面就穿上件黑色抓绒外套。因为他说话总是慢吞吞兼细声细语,给外人的感觉是个非常安静斯文的小伙子。其实熟悉之后,他就显露出活泼调皮的本来面目。他经常会给朋友起外号。因为我年纪比他大,他总是在小团体中叫我Granny;因为麦函个子矮,他就叫她Shorty。礼尚往来之,他也从我们这个获得一个外号:Chopsti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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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 y1 ~7 r: }& Z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在学校见到我们,他就会想尽办法来捉弄我们,例如悄悄潜到我身後在我耳边大叫一声,或者在我身边快速经过,顺手扯走我的书包。要是我站在走廊上跟别人说话,他就会用腿顶我的膝盖窝。甚至在上课的时候他也会搞小动作,把我们的鞋带解开或者将我们的书包文具之类的东西藏起来。看到我们东张西望找东西,他就会捉狭地嘿嘿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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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始读书的时候,我因为没有朋友,总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学校到处走。一个人去Locker取东西,然后再一个人找教室上课。下课之后再独自去图书馆或者坐公共汽车回家。那段时光因孤独而觉得灰暗。直到跟STEVE他们交上朋友之后,我最后一年多的学校生活才由此变得多姿多彩。9 [( { }/ r2 }, l! U6 q( w$ `
6 t- } u. W- m: c8 P为了见Steve最后一面,我和Tina,麦函约好今天晚上去殡仪馆参加他的Last Visitation. 我利用午休时间去买了一束鲜花。排队付款的时候,看着手中的鲜花,难过不已,人似乎都有些恍惚,泪水止不住啪嗒啪嗒地掉下来。依稀之中仿佛又看到下课后,我,麦函和STEVE各自背着重重的书包,咯吱咯吱地走在厚厚积雪的马路上。麦函捉狭地对着过往的车辆大喊:Help, help!! Somebody is overdosed! (救命呐救命,有人吸毒过量了!) Steve使劲地摇晃着麦函的肩膀试图让她停止。而我就站在一旁一边冷的直跺脚一边啊哈啊哈地张嘴狂笑。。。。。。记忆,永远停驻在那一幕上,清晰且深刻。& U. O5 y5 f3 Q6 D$ @) T*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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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Steve的女友说,他去世前一晚还好好的,女友开车送他回家后还打电话给他聊天呢。没想到第二天再打电话过去,和他已经阴阳相隔了!4 K. A' g" Y9 s6 _6 M* l
没留下任何一句话,Steve就这麽悄悄地离开人世,死于长久折磨他的癫痫(Epilepsy)。/ C7 p: S' o7 U. S: ?) d,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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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如此地脆弱而短暂。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在生命旅途中获得肯定的Guarantee, 因此,我们才要更加珍惜现有的时光,努力善待自己和身边的人。 % a+ z2 G# S+ X" _9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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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希望你在天国,可以免除疾病的痛苦,能够快乐,真正做到无忧无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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