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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佛子雪域求法记:袈裟披身,踏上一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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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8 09: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老杨团队,追求完美;客户至上,服务到位!
http://www.bodhiinstitute.org/forums/index.php?topic=26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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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1 c0 T4 A  F3 g 北大佛子雪域求法记:袈裟披身,踏上一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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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A- L5 `6 W5 L: u! M轮回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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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n: a. U. B2 u  夜色笼罩北京城。
) l7 n5 {* S+ [( }& ]3 T  迷梦般繁华的大都市在黑夜中渐渐寂静、消沉下去,犹如死去般之庞然大兽;而有谓首都之门户、全国交通枢纽的北京火车站,却在黑夜中如幽灵般异外显得灿然、动跃。霓虹灯在空中光怪陆离般闪烁,灯光打在五光十色的商店窗玻璃上,忽明忽暗;水果、衣物等货物在彩光中失去本色,似真似假,如梦如幻;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似乎如一个个陷阱隐藏着诱惑与欺骗。拥挤着人群、似乎快要涨破车皮的公交电车开始缓慢地蠕动,一辆辆“的士”在穿梭般人群中呼啸而过,似乎随时可能顷刻丧命轮下。 9 N( d8 F- ~  O: e. L
  车站宽阔广场前,人群熙熙攘攘,忽聚忽散。有的卓然而立,有的蜷曲墙下;或促然而奔,或缓步而行。诺大的广告屏幕变幻出许多虚假的美丽画面,吸引着一群人伫足观望。时而一伙人从身旁呼啸而过,时而二三双隐藏凶光与贪婪之眼睛,如幽光般忽隐忽现。 6 v" w. m8 u3 M4 h( f1 N; ?
  中央门楼上巨大之时钟永不停息地转动,两旁建筑物富丽堂皇般耸立,而伟岸雄健的建筑物阴影笼罩下的波波人群,无主茫然地躁动游荡。
; j9 e; s7 Y8 Q5 e  从熟悉的校园奔赴到这迷离的车站,我的心犹如刚离开熟悉的死去之尸体、而飘泊于恐怖陌生之中阴旷野的游魂。时而舒缓安宁悠然自得,时而紧张畏惧六神无主;时而风花雪夜万里晴空,时而塘煨泥黎刀山火海。由业力巨风所鼓动,犹如变幻不实离奇之梦境中,希望与惊疑共存,欣喜与悲哀交织。如在恐怖充满陷阱的中阴险陕穿越,在陌生满怀孤独的中阴原野漂忽,我的心急忙想寻找一个安宁可靠的归处。
2 V5 ?( ?5 `8 p9 }  奔上列车,挤过车厢中人群,寻求到属于自己的座位,安然坐下。汽笛长鸣,巨大的车轮在燃力推动下,不可抗拒地回旋滚动,推动着庞然如长龙般的火车隆隆向前,新的旅途开始了。 # a- L: c' {8 S5 ]% Q% ~' z
  巨大车轮不断轰隆回旋,向前滚动,震动着原野大地。
0 G+ V0 Y1 A' p8 R8 [% U  人生即如旅途,走完一程又一程;有情生死大海犹如轮回,由业推动在六道中生而复死、死而复生,如轮回环,周而复始。 , w; N& w- U/ P$ C; r
于法界中如如不动,宴坐于大乐无生、无有变迁的寂静涅 宫殿中。与之相比,地狱、傍生、人等六道之轮回世间,实如熊熊大火燃烧的屋中,无有安宁,不可久留,如是贪婪、嗔恚之大火燃烧使心无有安宁。又如受重病或梦魇所缠绕的人无有安乐,如是在无明梦境之轮回苦海中受折磨的有情无有安乐。又如牢狱中的罪人无有自由,如是三界轮回中被五毒愚痴、烦恼罪障所束缚之有情无有解脱。 + x3 j  u# `6 d: t
  巨大车轮不断回旋向前滚动…… + F) e2 u" F! z' D0 ~
与温暖可靠、称心如意的家相比,匆忙旅途中无有安然;就象与永恒、大乐、自在、清净的涅 家相比,五浊轮回之恶世旅途无有安然。惶然惊疑中远离车站,希望找到一个新鲜可靠的居所,然而人生社会舞台的一幕,又浓缩于此狭窄的车厢中,重新上演:利用停车片刻慌忙挤上车的可怜农民或小市民,手提肩背,不断地兜售低劣货物,以此谋生。一二个小偷蠢蠢欲动,在寻找着猎物。三三俩俩、头头相聚,划牌猜拳中带着无聊与执着般的喜悦。或于混混然之乱梦中陡然惊醒,长长黑夜中不知车泊于何处、驶往何方,懵懵懂懂中伸一懒腰,顷刻间又昏昏然大睡过去。到处张贴的不要携带易燃易爆物品,以及请照看好自己物品的宣传告示,提醒人们注意这远不是安乐的家园,远处塌方的消息让人们提心吊胆。混浊肮脏的空气让人们感到窒息,隐藏心机、城府与警惕的肤浅交谈使人感到拘谨与表演,广播里下劣逗笑的相声,与娇柔造作的马路流行歌曲,在嘈杂的喧闹声中,只博得人们傻傻般的一片憨笑。 ( V2 Q9 J5 x6 A2 n! X
如是之中,此情此景,我心犹如恐怖中阴原野惶然惊疑中飘泊的灵魂,慌忙中以为投生到一个安然的处所,出生来睁眼一看,反为一犬一狗或为一贫穷孤儿不禁嚎啕大哭,如是不得不重演虽新而长旧的轮回又一幕。
( j( U# i# c4 e. D: @1 s# W* ^列车终于到达终点成都站,各色各样的人沿着月台汇聚成人流,涌向出站口,旅途中刚结识的朋友匆匆忙忙中打个招呼,说声再见,旋而消失于滚滚人群洪流中,各奔东西,投向于各自不同的人生归处。
' B; D9 j5 z- j" M+ |如是生命轮回之终,每一有情,不得不告别此生此期之亲朋好友,随各自不同之善恶业,奔向各别的归宿地,开始永恒轮回的又一期。
0 [; C- ]1 G( I9 W  我置身于新的车站、新的都市,不过这里并非我此行的终点,紧接着又要出发了,我此行的目的地是位于四川省边缘与西藏、青海省二省交界处的色达县喇荣五明佛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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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越雪山 进入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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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途客车离开成都平原后,就一直在爬越不很陡、但也并不平缓的上坡路。从海拨数百米的四川盆地开始,一直向上爬行,直到越过冰雪皑皑的二郎山,始到达世界屋脊之青藏高原。 % b+ J" o, w$ u6 G3 z; M! D/ q3 d( @4 c% e
二郎山处于汉藏交界点,是藏区天然屏障。翻越二郎山的公路只能单向通行,一天通行藏区,一天通行汉地。二郎山山顶是冰雪的世界,银装素裹、冰雕玉琢,犹如水晶宫。 ! ^, F  d- d% q9 g) y
  公路越山而行,一边是陡峭山崖,一边为雾气漫绕的万丈悬崖。因公路结冰,汽车容易打滑导致翻下山谷,葬身崖底,所以汽车爬越山顶前,司机皆要在轮胎上缠绕铁链网以增大摩擦力。汽车乘客中,一位于雅安工作,老家在康定的女孩面带笑容,吓唬我们说:“这里汽车经常翻下山谷!”要真是这样,她每年至少回家一次,此时在汽车上肯定不会如此轻松了。不过偶尔还是有车翻滚下去,我发现从此经过的车,大都挂有经活佛、喇嘛打结加持过的吉祥哈达,我天真而“迷信”地认为大概翻下去的车,肯定是没有挂这种哈达的。
0 g* ~2 U% K* e  不过以前我妹妹讲到过某个单位的车,拉着本单位的职工去藏地旅游,途经此地,结果连车带人全翻下悬崖,在汉地一般人连“喇嘛”二字都没有听说过,更不用说见过活佛,也不信佛,我想肯定是没有挂上这种吉祥哈达。后来我在佛学院看见学院的车出发前,总有一二个人围着车,跑前跑后地洒水诵咒,念念有词地做一番仪轨,颇有一番神秘意味。 4 i3 ~! X5 Z+ V# X6 n; E# L+ S
  二郎山,进入藏区的第一个重镇便是康定县城,县城虽不特别大,但却繁华精致,一条清澈宽大的河流从街道中央缓缓流过,城环山而建,不远处是著名的康定情歌中的跑马遛遛山。此地藏族同胞显著增多,从此开始往下走,藏人渐多于汉人。藏族同胞头戴皮帽,身穿长袖藏袍,腰胯长刀,目不斜视,于街道缓步而行。街道上商店鳞次栉比,摆满了各种具民族特色的用品,以招揽过路游人。
; `4 `8 i; d7 e$ s  马路旁边坐着一个密咒师,脸上布满古树般的皱纹,刻画着人间的沧桑,与世无争平和的目光,显示一颗并末被尘世所缠绕的自由心灵。他面前放着一叠长条形的藏式经书,口中念念有词,手里不停地转动一个很大的经筒,旁边的盒子里放着一些杂物与化缘得来的人民币。话不通,看他念得挺累,供奉上一罐饮料。
( d. k3 J( ]8 @0 {: J1 i, Q4 x  第一座弥满民族特色的城市。 ; D6 c4 p( a7 y! f
  离开康定,汽车在高原上急速奔驰。 6 \3 K8 I9 O9 K4 y& k0 w3 y
  一路上地势变得起伏平缓,原野广阔,一直可望到地平线,蓝天白云低垂,天地相接,牛羊成群,骏马奔驰,景色大变,似乎从一个工业技术高速发展、信息人口迅速爆炸、翻天复地、热热闹闹的尘俗世界,升华到一个风景如画、自然融洽之天国世界。地球之顶与天相接的广阔原野上,流趟着和缓、壮阔、清新而优美的大自然交响天乐颂歌,而在其高原脚下,整个世界却扭动着疯狂的迪斯科,嚎叫着地狱般的摇滚乐,初到之人不得不为之惊叹。
7 }# u: Y: a9 w8 L8 i3 u  在西方大概文艺复兴运动一兴起,神们就从祭台上走下来,慢慢消失于人间,但是在雪域西藏,自从藏王赤松德赞时期,迎请来莲花生大师,渐次降伏了西藏诸凶恶魔类,使其立誓不再作恶、守护教法,特别是十二女神发誓永远护佑藏土,此后佛陀纯洁甘露教法如雪山之水,在神圣西藏长流不断。各种冰峰雪山环绕、各类护法神立誓守护之观世音菩萨化土━━神圣雪域西藏高原,是神的世界、佛的世界,神山圣湖遍布各处,经幡迎风飘动,转经的人流不断,雄伟的佛塔高耸云天,红墙金顶的寺庙星罗棋布,法鼓长号阵阵齐鸣响彻原野。 4 h; V5 M# k& H" c1 L6 x
  汽车在高原上急速奔驰,剽悍健壮、身挎腰刀的藏民与身着长裙僧装、红色披单的喇嘛时上时下,车里的人也很活跃,为单调的长途客车平添了许多轻松愉快。   M: g; I% _4 X+ G
  靠车门一排座椅上,坐着一位藏族中年喇嘛与一位藏族中年妇女,平静温和地在交谈什么,妇女头正眼低,注视着地面,喇嘛的眼光透过车窗前方玻璃,凝望着远方。客车后部长排椅正中,坐着一对夫妻,看来是富裕有一些权势的人,男的如头人打扮,女的端庄大方。另一边靠窗的几个座位上,弯腰站着数个刚上车的藏族年青小伙子,头伸向车外,口中时而飞快念着心咒,时而飘出一段优美经文,身势极为活泼动摇,似乎不是在坐车,而是骑在一匹匹飞驰的骏马上,当车外有三三俩俩藏人骑马经过,他们便发出一种纯朴、原始、热情而奇特的招呼声。前排座位上,平静地坐着几位回家探亲的汉族人民解放军。
1 e& v$ p2 N0 S. w, ?  汽车在高原上急速奔驰,路经达宫,一幅壮丽景色呈现眼前。成百上千僧人缓步徜徉于公路一旁的建筑物大门附近,一片片红色僧装的海洋,只见那一个个:
) t( Z/ h* ]# Z  披单垂肩飘逸轻卷,长裙围身左右微摆;体态安然如鱼游水,神情凝肃如入禅观;安祥徐步似鹅摆步,眼垂头直如处女然。
- y$ T! j+ s" d+ U# s  公路另一旁,数十成百匹健壮的马群,挺立于一面低矮围墙之下的空旷地面上,时而三俩藏人沿公路飞驰而来,翻身下马,时而几匹骏马仰天喷气,发出阵阵嘶鸣,骑手刚毅剽悍,马群高大雄壮。遥望远方,是一片平缓起伏、广阔无垠、漫漫无际的黄色大地,以及那浩瀚万里的蓝色天空。
4 o1 y4 x( o1 u3 p: ]  红色袈裟肃穆温雅的僧人、身着藏装剽悍之骑手、白色雄壮的马匹、一望无际的黄色沙丘、晴空万里之蓝天,刚与柔、远与近、广阔与渺小……,在此交织融合,构造出一幅无尽庄严、雄伟和谐、微妙深远的美丽画卷,使人感到惊心动魄,为之倾倒、为之目眩。 / g. \2 b% a! M$ O' ~/ w
  大海澎湃,涌起千堆雪,远处一帆扁舟;鲜红太阳,冉冉上升,霞光四射,无所阻挡,不可抗拒;莲花在水中纯洁开放,轻风吹拂,微微颤抖。雄伟壮丽、清新纯洁、幽雅庄严、神圣而和谐之心灵颂歌在草原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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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6 n2 }/ |2 z8 E初进学院 晋见法-王 # B3 u2 n) F% I7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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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m5 y8 V5 A% W8 O8 U经长途跋涉,汽车在马路中央嘎然停住,司机说,五明佛学院到了,再往前走便是色达县城。我们下车往四周一环顾,甚是偏僻荒凉,一眼望去,如长蛇般蜿蜒于绵延起伏之高原上的灰色马路上,除了我们这辆长途客车外,并无任何其它行人与车辆。马路二旁有几所房舍孤零零地在寒冷的旷野中耸立,二侧是低矮的山包,其中一侧有一个约三十米宽的谷口,一个用石头砌成的大门立在谷口中央,沿门二侧谷口外方耸立着几个大型的白色佛塔,周围除了凛冽的寒风刮起的灰尘与风沙,以及地上凌乱的碎石块外,并无一丝人烟。   ]) ]; I" V4 M: ~. \
一路上与我同行的,还有一位北京大学禅学社的同学。我俩一起朝谷口走去,进了谷口沿斜坡路往山上爬去,背着行李初次在几千米的高原上爬坡,实在感到力弱体虚、头晕目眩。走了几十米,陡然遇到一位喇嘛,很热情主动地帮我们背行李,这样虽然减轻了我们一些负担,但仍感到心脏很吃力。又走了一段距离,慢慢看见有几十处藏民的房舍沿沟谷稀疏地散列着,沿山沟再往上走,经过一条人行小路,爬过一面低缓的山坡,稍一拐弯,眼前豁然开朗,精神为之一爽。
* W) s+ {( H- M3 X" @极目望去,沟底在此变宽形成一个盆地,佛学院大部分景色一览无余,只见那数千座红色藏式小平顶房错落有间地排列在山坡上,每个小平顶僧房上都插有一面红色旗幡,无数的旗幡在风中哗啦啦地飘动。远方有几座大型经堂,一队队的藏族青年尼众听经完毕,正从一座经堂出来,连绵不断,蜿蜒如长龙般沿一条小路往僧舍这边移来,一个个神情娴雅而活跃,脚步轻盈,红裙微摆,莲师心咒的歌声婉啭嘹亮,一派吉祥和美的田园气氛,好一个世外桃源!极乐世界在此展现……,这便是名震遐迩的佛教显密闻思中心,宁玛巴无上大圆满修习圣地,众多高僧大德授记加持过之善妙胜处━━享誉全球的喇荣沟! - z; L6 |& O3 Q7 J
当今全世界最大的佛学院━━色达喇荣五明佛学院,便藏龙卧虎于此形如莲花开敷般的喇荣沟内!
! T  N2 Q$ x7 o' g+ D7 |山沟中央耸立着一座气势宏大的经堂,这是学院的主建筑,也是学院全体僧众共同聚会闻法诵经之处,许多重要的法事活动在此举行。经堂内部中央是一片方形空地,空地周围是二层楼的回廊式建筑,用许多根柱子支撑,整个建筑气势恢宏、典雅华丽,犹如古代皇家宫廷院落,经堂正面二扇大门上方悬挂着班禅大师与赵朴老题写的校名金匾,分别用藏汉二种文字书写,再往上是一群碉堡式的小建筑,座落于大门的正中央之上,有情之怙主、众弟子之导师,法-王如意宝晋美彭措勇列吉祥贤便驻锡于此!
/ ^6 @6 f) }: K$ K2 I1 M! c3 t" z除了一些特别原因之外,法-王如意宝一般在每天下完课后,约中午时分,接受众弟子与信众的朝拜,并一一给与摸顶加持。在学院安顿下来后不久,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去朝见法-王如意宝,这是我一生中最为难忘的时刻,从经堂侧门进去,排在长长的人流之后,跨过一个小院落,脱掉鞋,轻踏上楼梯,大家手捧哈达,弯腰俯身,极其恭敬虔诚、安静有序地依次经过法-王面前。 2 v$ R5 v& [* M- K
长长的朝拜者队伍前面,是一个汉族出家人,正跪着顶礼法-王,并与法-王交谈什么,旁边有一个翻译。在这个出家人之后排着的全是藏族信众,队伍末尾是我,那个汉族出家人请示完毕,大概是为了让翻译一块给汉人翻译完,法-王旁边的侍者招手示意我上去。 ( S5 w5 S3 ^: c
以妙吉祥文殊室利童子之无垢意光而盛开智慧花瓣,精通一切所知,无缘大悲摄受一切有情,乌金莲花生大士的大绍圣者——法-王如意宝晋美彭措,安祥自然地斜靠在窗边,面色慈祥,眼含微笑,我跪下去,一双巨大的手按在我的头上,一股暖流从心中淌过,一切烦恼之波涛平息,归家见慈母般的幸福甜美在心中荡漾,阳光温暖地照在窗边,吉祥的气氛弥漫整个世界…… 2 t: L1 F+ o9 m4 w" m4 m
抬头抑望,只见法-王如意宝身材伟岸,雄踞法座如如不动如山王,斜靠窗边,神色超然悠闲而庄严。垂询疑问,依然面含微笑、慈眼注视,不假思索、无需犹豫,语言明快而自然,洞察一切、了知一切,一切皆从无分别、安住于本来之自然觉性中流。
4 |+ k& v. p: p5 g; X' P2 R( K我久久地凝望着、凝望着……,法-王如狮子般宽广而慈祥的面庞上,一双绀目澄清如大海,两行眼光皎洁莹澈遍法界;犹如云消于晴天,波浪融入大海,如是生住与坏灭、疑虑与希望、自我与万物、时间与空间,一切分别念之波涛在此凝固,在此收摄消融,融入到那澄净无底、含容一切似虚空,光明遍照、觉知一切如太阳般的目光中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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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8 10:0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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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K* V' M! R% z6 S往返圣地 雪域风情 1 U0 T# z6 B7 ~" M, W+ M; T) {9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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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学院只停留十多天,度过九五年春节后不久,便离开藏区,踏上返归汉地的旅途,这次乘坐学院到成都购货的卡车,经另外一条线取道马尔康,然后翻越大雪山抵达四川省省府成都。在卡车奔向马尔康,快接近观音桥附近一带时,天色已完全黑下来了,汽车前面如灯笼般大的二只眼睛扫射着路面,驱散前面十多米远的黑暗。公路左侧是直立嶙峋而坚固的岩石,一块块岩石棱角尖锐,突出表层,面目狰狞,右侧是一条沟谷,沟谷二旁长满低矮的灌木丛与荆棘,间或有高大的树木,再远处是一片黑  的群山,幽谧寂静。 9 D6 }5 r, Y0 \5 q) ^5 O
  突然卡车停住,从车箱中起来一看,只见河谷一侧草地上,浓浓黑暗中燃着一堆篝火,篝火旁用石块支起一只茶锅在烧水,蒸汽上腾,周围围坐着一群女人,神情自在安闲,犹如在家中亲人围坐炉前。其中有一中年妇女,其余是数个从十岁到二十多岁的年青女孩。
8 T) F0 T+ s3 b& c  A+ D& ]  熄灭篝火,帮他们收拾好茶瓶水壶、衣服什物上了车,汽车又开始起动了。若遇不上这辆车,她们大概就准备这样在严寒中度过茫茫黑夜。在汉地,黑暗里一个女子从城市的胡同中穿越,尚且心惊胆颤,何况说在严寒的旷野中过夜,而且孤立无援。 ' O; k0 j' o# R( ]
  汽车到达马尔康,因卡车空荡荡的车箱内无有遮掩,爬越前面大雪山时,必不能抵挡严寒,只好下车改坐马尔康到成都的班车,客车第二天出发,留住车站旅馆一宿。马尔康大于藏区一般如集市规模的县城,大致与康定相当,属于州政-府驻地,市区空气清新,环境美丽。
5 J8 Y; o9 G& j; j  无事在街上溜达,路过十字街口路面,见街心一群老老少少十多人的藏民甚为醒目,大约是一个三代人的家庭,穿得破破烂烂,灰尘覆面,如一群叫化子般。走近用手比划示意,彼此仍不知所以然,中有一老年妇女态度和蔼,临走时离十多米远,仍颇有节奏韵味地慢慢向上抬起手臂示意,神情极为雍荣优雅,如贵妇人般。从另一个方向走来一个不卑不亢、刚健高大的男子,面目棱角分明,眼光高傲,目不斜视,也加入此行列。后来一老年比丘尼告之,此青年男子刚才在火锅店门前购买了约一百元的几筐泥鳅,放生到了河里。
4 j+ H( _4 ?0 {9 [  `* D* S  衣服褴褛的外表但却富足高贵的内心,与当今横傲豪华大亨们下流丑陋的内心世界,二者形成极大的反差,给人以强力独特的心灵感受。   @5 R- D0 }- i2 p% Q6 m2 _3 ]+ P
  到达北京后辞去单位公职,处理完有关事宜,挥泪告别长年相守的师友,又踏上隆隆南去的列车。临走前曾查阅地图,发现从成都经马尔康到色达的路程短了许多,但结果到了马尔康后,才发现马尔康与色达之间不通班车,并且因为马路不好走,易损坏车辆,除了到中途林场运输木材的车辆外,一般无有其它车辆路过。在此滞留了好几天,费尽了周折,终于在临近学院举办法会的前一天,包了一辆愿意去色达并顺路朝拜学院的藏族老乡的大卡车,载着与我一路同行的二位北京居士,连夜兼程驱奔色达县五明佛学院去也。 / Z; C7 W) j- t5 h) G3 D0 ^* |
  离开马尔康后不久,最先上来一位藏族阿爹,会讲汉语,告诉我说是去看望在五明佛学院当喇嘛的儿子,并参加学院举办的自在祈祷大法会,并说年青时他也曾当过喇嘛,后来在文革中犯了错误,我明白他意思是指在文革中还俗一事。 & a4 _# [0 ~# E" Y, b: l4 b
  汽车在马路上不停息地奔了一天,到了晚上又拾上二位约二十岁左右的藏族青年姑娘,身上除了手中提的一袋糌粑外,并无其它任何什物。经藏族阿爹翻译,才知道她俩刚不久从家里偷跑出来,准备到西藏去朝拜一位菩萨,在路上已经走了三天三夜,今天才遇上我们这辆卡车。我感到有些惊奇,但藏族老爹平静地解释说在藏地,若青年人想要去朝拜圣地,而父母又不同意,便偷偷地跑出来是常事,过了一年半载再返回家,父母也不以为怪。 % c! R* \1 c" ?
一路上边走边乞讨,逢上免费的车便乘上一段,一般藏族人皆信佛,对朝拜者尽量提供方便,更不会鄙视。一行七人同乘一辆车奔向各自心中的圣地……   Y& I9 o1 H" z% ]" G# A
  古道长安、春风不度之玉门关、漠漠尘沙的西域之路、古印度辉煌灿烂的那烂陀寺、释迦佛成道之金刚座,北京、冰雪皑皑的大雪山、佛法胜地喇荣沟五明佛学院、雪域圣城拉萨雄伟的布达拉宫,……,一条条漫漫绵长、永无穷尽的朝圣者之路。
. q+ j( X+ n4 A! r) @  风雪尘沙、高山峻岭、冰川雪峰,骆驼、马车、汽车,……,一条条充满艰辛、虔诚献身、不可阻挡的朝圣者之路。
  ^+ h+ ^/ O! A' v  群山低头,河水哽咽,心海翻滚,泪涌心头,在川藏公路交界处,二位年青朝拜者下车直往进入西藏的那条公路了,两条孤独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越来越小,最后慢慢消失于马路远方,心中默默祝愿她俩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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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I2 m5 G/ z0 {0 j* O自在祈祷 剃度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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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H1 L/ x  N( p/ U+ d9 N汽车于三月八日凌晨四时抵达五明佛学院,正好赶上八点钟将要举行的灌顶。
+ G& u' e0 g2 U! R, f8 V8 ^' Z灌顶在世俗中,为古印度王子继承王位时,所举行的一种仪式,以宝瓶将水沐于太子头上,表明从此以后此太子可以行使国王的一切权利。在密宗,灌顶是为修行人进入密乘举行的一种授权仪式,没有经过灌顶不得翻阅、听闻密乘典籍,更不得修习,否则,纵使勤修苦练数百劫也一事无成,因为没有得到上师开许,没有得到上师开许便得不到历代传承上师的加持,没有传承上师的加持想得到密乘殊胜成就犹如天方夜谭。 3 O  {& e0 y% ~$ p
数千人盘腿坐在宽大的草坪上,天降大雪,不一会人人都变成了雪人,但仍魏然不动,上师笑着说是在给我们消业障,我想起了禅宗二祖立雪断臂求法的情景,虽然我们这点苦根本不能与之相比。祈祷、供曼札、皈依、发心、与本尊溶为一体……,从如来密意传、持明表示传、补特伽罗耳传之历代传承上师连续不断的清净加持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到具信弟子的心中,种植、成熟众弟子之解脱善根。
- V9 \: F3 z! m8 M& w  z+ z一场灌顶仪式在庄严地进行。
% l6 e9 `7 t! Q2 O! v8 _2 B接着连续开了九天自在祈祷大法会,盛况空前,据说天上有十万持明空行,地上有千位圣人参加法会。汽车一辆接一辆地运送来自四面八方赶来参加法会的信众,仅僧众前后就达三万五千人,如此多的僧众聚在一起共同诵经念咒祈祷,这在历史与整个世界上皆极为稀有难得。 ' h( \! E( D$ c
  二个巨大的黑色牛毛帐蓬支起来了,近十个一人深的大铜锅注满水,燃起熊熊大火沸腾起来了,数千盏酥油灯在闪烁跳跃,铜锣、钹、长号吹奏出阵阵雄壮、奔腾而深远、引人无限遐思的法乐妙音,帐蓬内的念咒声昼夜不断,尼众的大经堂内坐满了来自四面八方的高僧大德、瑜珈士与成就者,引得我们这批刚来的汉族弟子极为激动兴奋,忙个不停地顶礼朝拜各位大德,与各位大德结缘,一些藏族喇嘛只能在门外仰头踮脚观望,因为在经堂门口皆有专人守候,除大活佛外,一般喇嘛不得入内,经上师特别恩许,汉族弟众可以例外。
% U, p4 ]  L* [+ I3 Z, f) n2 d5 E  在自在祈祷法会期间某日,我突然看见隐迹于一般僧众之中的龙多活佛,斜靠仰坐于一堆用于建筑的木板上,轻闭双眼似乎在养神,但又觉得他处于对外界十分敏锐觉知的状态中,据说瑜珈士即使在睡眠时也处于光明大圆满之觉性中。果然,当我趋向前去时,他便马上睁开双眼,坐直了身子,我小心翼翼地问活佛道: + f( a) z8 d. r- Y$ V6 r% c
  “显宗和密宗好象有些不一样。”
6 @' h7 W& ]. |" R  i  “一样嘛,有什么不一样?”
& V5 \6 ~" ]' e9 [' ~  “显宗挺注意威仪,密宗不太注意,是不是烦恼即菩提呀?”
5 M: f. K2 G, C0 Y$ Q# L3 g) j2 V7 |  “嗯”龙多活佛似乎在肯定。 & b! ^" ^! W; O( M. e/ \
  “这次法会结束我该修何法?”我无知而恭敬地请示。 ; z' g( N3 z' y  ^) i
  “你想做什么吧?”活佛反问道。
* N6 Y; q, v6 _* [  “我想当喇嘛。”我答言。 * F" q# ?9 v7 o
  活佛立即往下说道:“那你先剃了发再说。” 1 w, ?+ z2 G: j9 u
  我想了片刻说:“那请您给我剃度可不可以?”
* B2 l. k" v& M, r4 n' H5 `  “可以”
# p' \; `, z. [: [  “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您哪里?” 3 T" X1 y9 H; O, S# c8 g' `
  “随时都可以” + B/ `, w# ~- W1 b
  就这样定下了我与龙多活佛之间永恒的师徒关糸,很自然地确定了我的出家道路,虽然在这之前,我还没有特别认真地想过这个问题。
( W0 ?; t0 i) O  除了上次来学院听人说,龙多活佛是法-王的上首弟子,以及在偶然场合中见了几次面外,我对活佛其它情况一无所知,只知道在学院里是有名的大德,只在后来,在学院住了几个月后才对活佛的背景有了大致了解。 / h( A  K2 K( ?4 ^
  在佛教史中,占有重要地位的第五世嘉瓦喇嘛在《西藏王臣记》中说:“怙主文殊在他的事业中,为了转那政教双运的无碍千辐大轮,而化显为应运而成的大供主、善士夫、人中领袖——藏王赤松德赞。”藏王赤松德赞为赞德祖灯和王后金城公主所生,十三岁继位执政,采用佛教君主政策,建立桑耶寺,并将许多佛经命人译成藏文,在雪域大宏佛法,被称为“第二法-王”,于五十九岁时示寂,此即活佛的第一世。
- V+ U7 L7 `1 q  其次化显于大梵天、自在天、遍入天等三天神游戏之处为众神讲法,其后在人间为藏王赤热巴巾、曲登王、魔术王、印度南部的格贝王子、尼泊尔达玛然札王子、伏藏大师良各如尼玛俄色……等,如是以自在极多的化身,大转XX,宏扬护持佛法。 - b& u" `* Z7 v) H& U# p9 @/ M
今身二十一世活佛,龙多丹增荣波,尚未出生前,活佛根让尼玛交给康东尼玛多吉一封信,信中预言道:“活佛龙多丹增荣波,将出生在康巴,更登彭措家,更登彭措心地善良,信仰佛教,其妻呷玛德吉是位举止端重温和、诚实、慎重取舍,勤修世出世间善法的人”。
% S2 g4 D& T9 |2 J  大师出生之地,一个四周是茂密的森林和辽阔的草原,充满鸟语花香,令人神往的地方,东临圣地鸭然、南有圣地拉乌卓勾、西边有一闻名世间的圣地——各哦洛拉译,北对美丽的草原和清清的流水。一九五四年一月十三日,大师安详的诞生了,是时,这块美丽的草原上空光芒四射,“此象征大师将彻证法界,摧破一切魔障主持圣教,作人天眼目,于末法浊世,力破群昏,光大释迦教法”,家中水缸里的水变成洁白的牛奶,“此表征大师将为众生洒下解脱法乳,大师的传承法流清净而纯正,将给众生带来无量利益”,在大院内飞来两只洁白的鸟,在院内翩翩起舞,并唱起动听的舞曲,引来许多人观看,叹末曾有。“据目击的老人们讲,从来没看到过那样的鸟在别处出现过。” 6 c; g: E# r1 P  F3 e, Y
  刚出生的大师,显得如同大地般的寂静,即使急躁不安的人,看到他也立时平静,所有的在场者都沉浸在一片安祥之中。疲倦的心灵得到一时的休息。
' [  H: \; V+ G! g+ o8 @- e  童年的大师正象一朵稀有的优昙波罗花,心地极为善良,与生俱来的对众生无尽的悲心,使大师为那些可怜的人和动物而时常流泪不止。和小朋友玩耍时,常扮成活佛的样子给他们摸顶念经,经常拜佛,甚至一人坐在山林中修行,大师的一举一动,都异于常人,使人们感到惊奇不已。
9 j) C; X# H3 ]9 {2 Y3 O  后来,修琼寺的喇嘛派人到活佛单各亭者处请教,该寺活佛转世于何处,活佛单各亭者告诉他们,龙多活佛的准确出生地和属相。
( d- g3 q* k0 {; d  大师二十七岁时,准备到名震中外的、修行不偏佛法的大佛学院、喇荣五明佛学院去依止大成就者——如意宝法-王晋美彭措,在大师到达学院的前一天晚上,法-王梦到格萨尔王的大臣德玛宏参,次日大师至学院,受到法-王晋美彭措的亲自接待,待为贵宾,尔后举行“时轮金刚灌顶”法会,在此法会上法-王预言到:“在下个世纪,大师将是宁玛派的大绍胜者”,就在那年秋天,法-王对大师说:“我这后,你是我的传人,你要坐在堪布的法座上。”土龙年,大师在卓吾神山代法-王传授了《时轮大灌顶》经。
. G; u+ T& m/ T) `, s  自在祈祷法会结束后不久,我去求见了龙多活佛几次,但不知何故,皆由于各种原因不能圆满,可能是心不诚,终于有一天我推门进去,见龙多活佛一个人坐在屋里,经祈求活佛立刻同意现在就给我剃度。 5 y& f2 V" g+ |2 E* ~; y# d8 F/ b
  我坐在龙多活佛面前,活佛把一块布围在我的面前,周围一片寂静,只听得见推子剪头发时,发出的有节奏的轻微的咔嚓声,活佛话不多,平静温和地问我多大了,又问我这是不是第一次剃光头,我说是第一次,快剃完时我问活佛道:“听别人说出家剃度时师傅要念咒的,我怎么没有听您念哩?”师傅平静慈和地答道:“我在心里念了。”然后静静地坐在床边上,轻声吩咐我把头发倒到山上去,我跑上山挖了一个小坑,把师傅剪下的头发埋了进去,附近是山坡、房屋、屋顶上的旗杆,远处是小河、山丘,天上的太阳明晃晃地照耀着,周围一片寂静。
- |6 B6 a. Q; t9 z2 J6 U6 Q- k  “嗡啊吽舍,大乐灿烂自在宫殿中,……”熟悉而优美华丽的大自在祈祷文似乎又在寂静的空中轻轻回旋、动荡、漾漪开来。. p: \8 ~8 i' C.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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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哉,壮哉! 天下佛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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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信仰的回归,对传统文化的反思,信仰者和出家僧侣中,受过现代文明熏陶具一定文化水准的人所占比例增多,以及在东西方文化碰撞融合中,西方人对古老的东方文明倾注了越来越强烈的热情、青睐与崇拜,如是在众多交叉因素影响之下,社会越来越多的人们开始明白理解,甚而欣赏因信仰而出家之僧人。
8 C) |- _% C' w3 V+ u) I. ^$ C但我仍遇到一部分人,不管怎样对他们解释,他们总是丝毫不能正确明白僧人为什么要出家。在他们玩固的脑袋里,能找出成百上千条理由解释人们为什么出家,有的理由甚至让人啼笑皆非、毫无根据,或稍一推理便甚觉荒谬。在他们狭窄的视野狭隘的心胸、或对佛教深深的无知盲目、或由于深重之业力习气而对佛教产生轻视与嗔恨、或对轮回盛事深深之贪恋的心目里,人怎么会抛弃五欲之世间而到深山老林去修道,不结婚、不抽烟、不喝酒、不追名夺利,而这些都是他们所深深贪恋的,如同好于吃屎的狗与喜于在肮脏的泥里打滚的猪一样,怎么也不会明白人们为什么不欢喜于它们那样的行为。 1 R$ W1 `2 y! B4 y. W& A6 @; `
  在这些人狭窄的视野中,除了他们所见所闻、所思所感受的生活外,便再也想不到任何其它的世界,何况说属于出世间法、不可思议佛法之境界呢?以前一贯的深入人心的陈词滥调就是失恋哪,受到打击哪,或旧社会家里穷吃不上饭哪,以及贬义的看破红尘躲避现实意志消沉哪。失恋了可以像诗人那样跳楼卧轨吃毒药上吊自杀嘛或天涯何处无芳草移情别恋玩世不恭嘛甚而可以象西方自由社会那样过独身生活或是什么嘻皮雅皮,或升华情感献身于科学投身于滚滚革命洪流中嘛,不一定失恋就出家了嘛,现在社会主义大家庭里几乎没有人家穷到吃不饱而为了一口饭到寺庙当和尚的……,也许这些说教般之论调早已没有了市场,我是在这里无的放矢。 $ |/ m5 o! E) g
  从我所接触的僧人中,出家原因没有一个是那些不信仰佛教的人脑海里所杜撰的许许多多理由中的一条,皆是由于信仰佛教而出家。对于我这样一个凡夫俗子来说,虽然尘世生活仍同一般人一样,充满着许许多多的诱惑。但是声色犬马、花天酒地、追名逐利、或山盟海誓温情脉脉、钻研科学创新技术、专家教授国际名流、发动群众搬山移海、推动历史献身主义……,如是芸芸大千世界纷纷扰扰之表相世界之后,退居一室独自静静一思,这一切到底具有任何实际意义?!
) I& \* N$ m0 K- b" F  以世俗狭窄的眼光看,从各各不同的有情迷梦般的追求中,也许具一定虚幻之价值与意义,但与一切智智之佛陀伟大的智慧所启示的真理、浩瀚之心胸所包含之世界相比,这一切的一切显得那样地微不足道,可以说是毫无意义,一钱不值!
, T2 g" V8 R/ \2 v4 b  耽着于仅有数百年历史,限于天文望远镜与显微镜所扫视的空间,用凡夫分别念所推知演绎的科学;沉迷于心胸仅容于情人、亲友、阶级或宗派所产生的感情,如是这些人自以为是、傲慢十足,根本不想去探寻一下圣贤们教诲的意义,如是之人虽为专家教授、国际名流不为愚人又为何,纵使腰缠万贯、荣华富贵不为蠢人又为何?! 5 I6 N) M& I# ?6 E( O4 }/ d
  也许又有一些人认为,你们出家人不要妻子孩子父母,没有感情哪。实际上一般善人中孝子多,品行恶劣与人为恶之人,难于想象能对父母产生什么孝顺之心,孝子出忠臣,善与善有一定关联,只不过出家人对父母孝顺的方式、观念、价值取向与世俗人不尽相同罢了。
# u( d  E* W. \2 r$ m7 a  与我同校之好友,北京大学哲学糸的高材生明海法师,在校曾风云一时,毕业后不久,便依上净下慧大和尚,于河北赵县柏林禅寺出家。当时不敢告诉家人,后家里人不知从何渠道得知,千里迢迢赶至柏林禅寺,母亲哭得死去活来,非要儿子回家还俗不可。而明海师信仰弥坚,愿以刀断掌以表其心,母亲遂止。而后又故情复萌,明海师无法,写一绝别信置于案上,准备与师傅告别,复被老母看见。情激易事变,老母无法,只得罢其心,由一居士护送返回故里(其后不久,由于观音菩萨的灵感感应,全家人皆信佛,而母亲犹坚,与先前宛如两人,这是后话)。事后我问明海师当时心情,他说,要出家母亲又是这样,满母亲愿,回家还俗又实在没有意思,很绝望,想与师傅一别,下世再做师傅的弟子。 3 ~" S) i; D- r! j$ H
  同样一个明海师,一次我去柏林禅寺看望他,见门框上写着一副对联,左联为“发心当和尚”,右联为“随缘消旧业”。走时他表情很沉重,并小心翼翼拿出一个纸包,双手捧着,手有些颤抖地打开一层又一层。一层又一层,数不清有多少层,层层的纸大概是经过长期摩挲,显得有些破旧,最后终于露出一叠人民币。这是他一年来积攒的衣单费,托我转交给他妹妹带回家给父母亲。
' \) t. g- X, Q% q; i  这哪里是钱!分明包着的是一颗沉沉的血泪之心,以后每当我想到当时的情景都想落泪。对真理对佛陀的虔敬之情,对父母包含如泪如血之赤子之心,在明海法师身上溶而为一,此似无情胜有情!伟哉、壮哉,明海师! 4 _( V( s! p5 O0 k'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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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 S, F, s: \: U忆念恩师 悲从心来 8 Y- \6 U- }/ x0 j# {6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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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时,我与明海师俩人是同时从净慧恩师座下受居士三皈依戒的,明海师虽比我小几岁,但却先我出家几年。现在虽身在藏区,但想起在汉地与显宗寺庙、大德及师兄弟们接触过程中,给我留下一幕幕温馨感人幽思无限的情景,似乎永恒不能忘怀。
' y% \0 U. N: q- \, r2 O. V# @  记得某段时间,有那么一年半载,几乎每个星期天学校放假时,我都要从北京西郊校园区乘上332路电车到动物园,再换上103路电车,赶到市中心的广济寺净慧法师住处,不知为了什么,总之在他老人家周围身边,在他那小小的屋里、小小的庭院内,总是散发着安祥、平和,一到星期天,他老人家那里便挤满了人,一般是大学生等青年知识分子,如一群子女般围绕在师傅面前,体验那温馨、幸福。 ; r/ R* Y- x8 a; y' a
  坐在他老人家那里,有一片灿烂阳光照射一样的感觉,一切烦恼皆烟消云散,没有过去、未来,没有为什么,一切皆处于永恒的祥和与明朗之中,一切都感到很自然,即使不说话也并没有一丝尴尬。
6 N7 P0 u  z5 s/ U" _# {  我发现好象他老人家的目光能遍于每个角落,不管你坐在哪里,似乎那慈祥如秋水般澄清的眼睛都在关切地注视着你。从他老人家身上找不到一丝世间凡人庸俗之相,体现的是宇宙永恒的和谐与完美。以前我只是从佛经中寻找真理,现在从他老人家身上发现真理遍于一切,微小琐屑事物中,一举一动日常生活中,无不体现着真理,体现着佛陀之教法,没有豪言壮语,没有惊心动魄,但那平凡之中又无有一处不是伟大。有时,师傅显得如儿童般天真纯朴,抚着肚子呵呵大笑,没有一丝距离,是那样的亲切;但有时,师傅盘起腿来,双眼微闭,神光内敛,面容平静,又显得那样神妙莫测,天高地远。
$ E/ o: `# t- X- m, u6 b8 s% w  平凡之中显伟大,睿智之中见纯朴,“平常心是道”之伟大禅师风范,在他老人家身上得到完美的体现。
6 j( n; ?$ m" Q1 g% S. o+ R  后来利用学校的一个假期,我又到云居山真如禅寺体验了一个月的生活。住持方丈、一诚大和尚身材伟岸,两眼炯炯如炬,神情悠闲如野鹤,同样的纯真古朴中透着高深莫测,大约禅宗高僧大德皆有这种在一举一动平凡事物中,体现那凡人不可窥知的圣者境界与智慧,于待人接物日常生活中,体现菩萨那包容一切之同体大悲之圣贤风格,这种超俗迥然立于世间的圣贤精神,不得不让人感到亲切敬畏而甘心情愿拜伏于其足下,这在尘世间绝无所见,只在画家所描绘的古代圣贤肖像画中所能见到。 8 n4 q$ T6 N" B( O, ]
  真如禅寺处于云居山顶宽阔的平台上,周围植物茂盛,古树参天,历代寺庙高僧大德的墓碑,如群星般散落掩埋于古道荒草之间。寺庙的一草一木、一栋一瓦,皆使我感到那样的亲切古朴自然,我想,即使不修道,而在此朝看日霞,暮观日落,坐于大雄宝殿前静听流水松声,终老一生,也会如神仙般一样的悠闲快乐。 ! e: |* k# }/ \. b) Z
  木制的瓢、桶、山上引来的水、僧人们在洗衣服、足踏在木制的楼板上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入睡前传来那阵阵咚咚的鼓声,以及传向那遥远山野、森林,古老而幽长的祈祷诵咒声……,这一切的一切,如遥远的历史一般的古老而凝重,且又亲切而现实,这一切的一切,总是泛起我心里幽幽的、不知从何处生起的一种绵绵情绪,使我心灵为之流连而往返。
2 S( k: ~9 r* f: }! c* R  显与密、密与显本来皆是诸佛如来、我等大师所抉择的究竟清净教法,但仍有一些显露痴暗,不知融通理解,诋毁圣教,轻视显宗,或三两相聚或东窜西走,说什么这个法不殊胜哪,某个大德不怎样哪,拾一些花边轶事皮毛之类的东西或道听途说,自以为见多识广,实际上对佛法之精髓并无透彻之了解,对某些显宗大德也从未接触过或最多在公共场合见过一二次面,以自已有限智力之分别念,凭是非慎恚之心便开始诽谤起来了,甚或听见别人供养显宗大德便说你供养做什么,听见别人修显宗教法便说你修这个法做什么,如是之人不是邪魔入心又为何? ; a2 L% ^0 B& B) ^3 k
  再看此类人之品行,出离心菩提心没有,正知正念没有,自以为一修财神法金钱便会滚滚而来,一修诛法世界上私仇怨敌便会统统完蛋,自以为天下老子第一,修的是无上大密宗,不要说是大密宗,不入邪道不入恶趣便十分幸哉,大密宗岂有不容显宗岂有不容他人?!口若悬河哗众取宠中隐藏着无聊,宏法修道豪言壮语中透着庸俗,如是之辈岂配对显宗高僧大德指指点点。 2 T, [8 \7 M$ V# U* S- N$ p* N+ \
下面引证金刚上师索达吉堪布在其《略说佛教各派互不相违》一文中的教言,以奉劝此辈不要妄造口业,否则便如恶人以唾啐天还落自面,迎风扬尘还归自身,自造恶业殃及自身而于圣贤丝毫无损: " m# f1 |4 n  o# k3 \& D, L
  “吾等大师释迦牟尼为适应各种不同有情之根器意乐等而宣说种种法门、宗派及解脱之道。诸凡所有教派虽暂时抉择的方法、修行的仪轨等不相同,而究竟之密意皆成一趣,因为各派大师实则同一故。”   x/ G+ {/ t& ]  O# I4 {; i
  “不仅如此,彼等大师所抉择之法要,如大圆满、大手印、大中观、大威德及明心见性等,在已证显空无别的瑜珈士面前也是无有差异的。” + W+ P( q  a+ I7 |) ~$ v2 N2 q
  “各派教法本无差异,但以凡夫之分别心看来犹有区别,也实属自然。若他宗教法与自己想法稍有不同时,不可轻易诽谤。因为凡夫不能直接衡量诸佛菩萨深奥善说之义,《胜乐金刚续》说:‘众生根基既无边,如来幻化亦无边,若于自宗不相同,即时不能作诽谤,应当发愿将来知。’” 2 m4 F5 [" f7 u& Z+ h/ f  v3 o2 e
  “是故在学道时对所有各宗派的如来教法与证法,生起真实无伪的信心而观清净,此乃极为重要。相反自己少有一方面的细微理智,增上傲慢,贪执自宗,嗔恚他宗,互为嫉妒,显露痴暗,诋毁圣法,造罪无边,唯有堕入金刚地狱,故应谨慎。《宝性论》云:‘何者依止恶友嗔恚佛,杀害父母罗汉破僧合,彼若思维法性必解脱,何人意嗔圣法无解脱。’《日藏经》云:‘宁可吾身碎,不应谤善法。’《月灯经》云:‘若于瞻部洲,毁坏所有塔,何人诽谤法,此过较其大。若于恒沙数,杀害阿罗汉,何人诽谤法,此过较其大。’《般若八千颂》云:‘造五无间罪,不及谤法像。’又经云:‘谁人诽谤法,俱胝千万年,感受地狱苦,又生旁生界,生人盲卑陋,诸根不具足,不闻三宝名。’等有极多教证,以明谤法之过失。麦彭仁波切之《三戒立一体论》亦云:‘自他偏袒之说法,即如有一父二子,其二子执为异父而诤论。’等如是所说也,由此,吾等作为佛教徒,纵然无力成办宏法利生之广大事业,但不能故意摧毁诽谤释迦佛传下的甘露妙法。如萨迦班智达说:‘虽无能力宏佛法,而不应理损害法。’与其出诽谤之言,不如闭口默言更好。宝曼论云:‘愚者少说极佳。’诸大师常说:‘愚者少言,佛法无害。’此义相同也。” ) z4 T' {+ ?2 w# `
  “于此义宗喀巴大师有云:‘若知异宗无相违,一切经论知窍诀,则易证悟佛密意!’”; d- e1 `* t& K1 d7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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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5) 鸡蛋(0)
 楼主| 发表于 2015-1-8 10:18 | 显示全部楼层
显现静猛 自在调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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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我的师傅龙多活佛,在贾喇嘛中(贾为藏文音译,意为汉族之意),流传着许多神奇的传说,比如说一次龙多活佛在山西大同当着众信徒的面,心中放出光打在远处的岩石上流下了“嗡吗呢叭美吽”观音六字真言,又有一次在修扎龙,拙火升起时曾使学院周围山上的积雪全部溶化,又有一个贾喇嘛说曾亲眼见龙多活佛拿着一支笔在手中,象玩橡胶棒一样弯来弯去……。 4 `- R" h9 P) n5 g' t  K; _
  这些我都没有亲眼见过,不过却看见过活佛一刹那顷折伏人的场面。一次我带着几个刚来的居士去朝见活佛,路上遇着一个新来的很刚猛的出家人,大家劝他也去见见活佛,开始他有些胆怯犹豫,终于还是同我们一起去了。这批人当中,除我之外,其余皆是第一次去朝见活佛。说来也怪,一进门,大家跪坐好之后,师傅便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出家人看,眼光很锐利,慈悲中带着很强烈的严厉,摄受力相当强,两手还在很熟练自然地为我打着一个金刚结,那个出家人的眼光很快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也一眨不眨地盯在活佛的眼睛上,经活佛的眼光摄受了几十秒之后,便完全瓦解了,从心灵深处放声大哭,并在地上向活佛磕头不停,师傅这才收回了眼光恢复了原样,我们大家都不明所以然,只有师傅与那位出家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回来后那位出家人说:“活佛知道我的心啊!——” / n  [4 o/ z7 \, A
  我刚出家后不久,由于生活艰难,又遇到一些违缘与不顺心的事,心情有些波动,一次与几位熟悉的居士去活佛那里,师傅马上站起来,并拿出一根自己的腰带,整了整我的衣服,亲自给我围上并结好,一阵暖流从心中流过。这期间去师傅那里,师傅总是很关切地说你现在是我的弟子哪。使我的心情慢慢安定平息下来,这些我都没有告诉他老人家,我想活佛肯定是有他心通。 4 @7 H# l9 {2 X! R7 @5 I0 b2 l
  关于我们的堪布索达吉(堪布为藏文音译,意为亲教师),大概在每一个贾喇嘛的心里都有一段长长的故事,在我最初的印象里,堪布个子不高,相貌一点也不出众,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个人。我心里老是嘀咕,堪布到底有什么功德让我跟着他学,并且有意做了几次坏事,心想要是您这一点也不知道,我便不服您了。此后不久,有一次在路上,心里产生了一个不可告人的坏念头,但行动上,我想是一点看不出的,恰好碰上了堪布,堪布突然对我凶狠狠地大喝一声:“你干什么?!”吓得我心惊胆颤,魂飞天外,回过神来,心里仍怯怯地嘀咕道,他大概还是与一般人不一样吧,我偷偷看了堪布几眼,堪布这时却若无其事,像玩皮的小孩做了鬼把戏般在一旁独自笑着。 * y# G! }( F2 u) }, P: j
  从此之后,我心便慢慢地服了,踏踏实实、安安心心地于此闻思修学。 / e" p) j! M: K- V; B: Z- P
  与活佛、堪布接触久了,知道了一些功德后,觉得他们与一般人是不太一样,便越发恭敬害怕了。一般贾喇嘛都特别害怕堪布,因为在平时堪布很“凶”老是绷着脸,一次我与一位俗家在北京的出家人正走着,突然他说了一声:“哟,堪布在那里!”马上回头窜到几米之外,想绕道而行,我向前一望,见堪布只坐在老远的几十米远的山坡上。有一次上课,堪布自己也笑着说:“我显现的是愤怒金刚”。 ' O2 y  e5 t4 z; j. t
  堪布平时虽然很严厉,但偶尔笑起来却很温和,上课时也不那样,而是很慈祥幽默的,课堂气氛也很活跃,特别是在上师面前,在全院僧众面前,堪布又显得象少女般腼腆,据一位居士说,有时还脸红。象堪布自己说的一样,宁愿往色达跑一趟去办一件事情(色达县城离学院有几十里),也害怕往上师那里去一趟,我想这句话用在堪布身上可能是有点开玩笑,用在我们身上到是有点真。
3 H2 q6 G7 E& `1 q5 L6 J; T' [# v  (这里再说明一下,贾喇嘛是指汉族喇嘛,堪布一般指索达吉堪布,活佛一般指龙多活佛,上师指法-王如意宝晋美彭措,我们在学院里一般这么简称。) ! c$ a) F7 t7 G9 U/ l' B5 g/ ]& C% f' t
  在学院的藏族喇嘛,也是同样害怕大堪布大活佛,特别害怕法-王与法-王的外甥女门措上师,比汉族人害怕的多。第一次我刚来学院不知道,叫一位熟识的藏喇嘛一同去见法-王,他说不敢去,我说为什么,他说害怕的很,我说怎么害怕,他说即使去了连头都不敢抬,眼睛更不敢去看,总之是怕的要命,我说最怕谁,他说最怕的是法-王,然后是门措上师,对龙多活佛也很害怕,,一般藏喇嘛是不敢去龙多活佛屋里的。
$ x' `8 _4 G: V: E( L9 K  这种事很奇妙,法-王平时总是很慈祥但大家却很害怕,这大概叫不怒自威吧,于我们大概就象汉地早课所念诵的那样:“大众仰观,畏爱兼抱。”也许这里面有许多奥妙。
; ~+ t( Q& R. ]$ s3 k; V3 H+ T闻思修行,在五明佛学院
+ W1 P* @' Z# u: A  “我从无始时来,流转轮回一切有情无一未曾为我父母。为父母时,大恩护持,食先与我,衣先覆我,极为慈愍,具生养恩。此诸具恩虽欲求乐,然于乐因十善法门,不知修行,虽不欲苦,然于苦因十不善法不知断绝,所欲所行,背道而驰,入邪僻道,痴迷无知,犹如生盲,独留旷野。此诸有情诚堪悲愍。我今已闻甚深正法,当起修持,为利众生,普愿曾为父母一切有情为六道苦所烧灼者,远离一切各各六趣业境苦习,当证种智大觉果位。” ( g$ Y; G! l$ l5 ^
  “呜呼,种种境界水月幻化相, 轮回相续飘转诸有情,本觉光明界中休息故,四无量中今发菩提心。”
' _" S  x3 _+ u" H7 A, Y——《大圆满龙钦心髓前行引导文》 , T/ C- i% u% H. b* Z& s(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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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译师索达吉堪布1 c6 O/ J/ Y* m/ I1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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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无分文 心自安然 ) g" @0 E& L9 k6 I5 p: Q! P. p4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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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6 L: B- s5 s: l5 d2 h4 Z  刚来学院不久的一次专与汉人的灌顶法会上,大概是的在供曼札的时候,上师说要将自己的身、口、意以及所有的名誉、地位与财产供养给上师。将自己及其所有供养给上师,是消除我执和得到加持的一种很有效的方式,当然这不一定以真实供养,主要是指意幻供养。但以此为缘,我还是把工作时积蓄的所有人民币,在灌顶结束时,全部供养与了上师,因为在来学院之前我就有这种想法,希望真实地抛弃世间的一切诸如名誉地位与财富来学法,虽然留下些钱作为办道之费用,是很正常合理的,但我还是想下个大决心,破釜沉舟彻底尝试一番新生活。虽然有些人会担心没有了钱怎么能够生活,但我对于佛弟子不会饿死这一点深信不疑,有《治罚犯戒经》云:
" c, l. g, D' T" O8 o9 P  “舍利弗!我的圣教不会因过失而斗诤,我的弟子们不会为衣食而辛苦。因此,舍利弗!大家尽可以精进地修佛地的功德,用不着贪求世间的财利。舍利弗!看吧!我说对于瑜珈行的比丘们,有成千俱胝的天众在想用一切安乐去努力地、精进地供养。舍利弗!这样的供养和承事,人间是作不到的。” + L7 R6 d, y" L- u; k% G
  又说:“舍利弗!那些随如来出家和精进修法的比丘瑜珈行者,由于少欲的诸天、少欲的人和少欲的一切有情的布施,他们的钵和衣是绝不会没有的。”
  `7 f8 g8 S1 }  《悲华经》也云:“往昔薄伽梵发心时说:‘在我的教法里,只要能够受持四指袈裟,若不如愿得到饮食,则我欺诳佛陀,誓不成佛!’又说:‘假使一切在家的士夫们仅在拇指上耕田,我的出家弟子们也不会被生活所困。’”
7 r" k. W# S. l% T0 Z1 u" y' w故我对此没有丝毫担心,并且由此而得到许多有意义的一般人一生都难以经历的特殊体验。 9 Y3 P' w8 ^! u4 o' o$ N( x
  我现在是真正身无分文了,一角钱一分钱也没有了,至少从形式上成了一个“叫化子”、一个乞士了。
, Q% X( _& G1 ]! H  大自在祈祷法会期间,每天有二顿稀饭供斋,还有数次奶茶,一切都是现成的,不用发愁。法会完后,每天就用少许糌粑充饥,这些糌粑大约有几斤,是在路上一个藏民送的。糌粑虽然是藏族人的主食,但我们大部分汉族人却不习惯,故我每天只吃三、四两糌粑,用水冲的很稀喝下去,就这样每天都处于饥饿状态中,有时到别人那里看见东西很馋,真想开口要一些,但还是忍住了,慢慢地身体有些不行了,上课、坐禅时不怎样觉得,但走路时就觉得很累,有时还感觉到头晕眼花,于稍重的一点体力活更是不可能。
4 Z9 M4 z1 m+ R# F  过了一段时间,糌粑快吃完了,我想再过几天我该去乞讨了,但是热情的果臻师不知从哪里知道了我没吃的,马上送来了一袋大米,乞讨的想法只得罢休,果臻师还说刚开始道力还没有成熟时,最好不要去乞讨,因为遭到一些大的违缘,可能自己受不了。
: a6 g: v! H$ k6 [1 J3 W3 r0 c  我想果臻师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因为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虽然大都能忍下来,但还是免不了有时心理不平衡。比如有时看见别人有一些很好的调味品摆放着,而想到自己却只有少许糌粑,正饿得难受,强烈对比之下,便觉得二个世界差别很大,别人真奢侈,实际上人家只不过是一般生活水准而已。又有时偶然说到自己没有钱没有吃的了,看到别人听了好象是麻木不仁,莫不关心的样子,便会觉得这些人好冷酷,一点慈悲同情心也没有,但实际上他人一点也不了解你,社会又是这样复杂,鬼知道你是什么人,说的话是真是假。
& s( j& B9 B# r+ g/ T& ?% A  或者按理说,没有人强迫你这么做,是你自己愿意,怪不得任何人,再说处处要求别人关心自己的是凡夫俗子,而正是处处大慈大悲关照众生的才是佛菩萨。
; P7 v. V5 @8 d5 Y, L/ Z  ]  按世间常情,在社会上一个人贫穷,没有吃的只能去乞讨,穿得又破烂肮脏,便会遭世人许多白眼受许多违缘,修行人就是要借此磨炼自己,消除我慢消除我执,生起对轮回的厌离心与对众生的慈悲心。若不能生起这样的心,苦行便无任何意义,甚或反而造了许多罪行,不能算是苦行。一般没有一定道力,我执还很粗重,贪嗔痴三毒也没有调伏的初学人,在外部条件困难与不顺的情况下难于安然自处,以至于不能生起功德,我想果臻师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 l' |$ @. r. g0 f8 P+ E
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我第一次领到了五十元的生活费,这是每月底发给出家人的,过四个月后划入常住僧人后,每月可领八十元。现在除了每月买三十斤大米外,还可剩余八元钱买一些豆瓣辣椒或蔬菜下饭,日子算是不错了。 $ K3 n1 m: S! G8 Z
  色达县属牧区不种庄稼,一般汉族人特别需要的日常生活用品,比如蔬菜、大米、猪肉等皆是从老远的天气较温暖的农区拉来,甚或从成都拉来。由于我们学院里的大部分喇嘛是藏族人,对蔬菜不是特别感兴趣,又加上夏季还没来临,不是蔬菜销售旺季,所以很久一直没有商贩运送蔬菜来卖。这样,要卖蔬菜只好到县上去卖了,而到县城来回的车费便要十元钱,要去的话只能走路去了。从我第二次来学院之后还一直没去过色达县城,另外路上的风景也很美,来藏区后也没有徒步旅行过,于是有一天我与熟识的居士小沈一起
5 p0 J% C6 D! [0 A! e兴高采烈地出发到县城去了。
0 U1 [& _6 X+ q2 D! Y- J  西藏真是一片没有污染的土地,空气特别清新。一路上是起伏的山峦,与空旷宁静的草原,没有汉地那样人满为患。要走许久才能看见有一处藏族人居住的屋舍或帐篷,一路上偶尔遇到一二个行人与过往的车辆。 / b4 B1 C9 B# u0 X3 f
  我与小沈离开学院,走上公路后不久,便能看见色达县城那有名的巨大白色佛塔的塔尖,心想离县城不会太远了吧,但是走了一段又一段,那塔尖还是那般大小地在高低起伏的公路前方时隐时现,就象是永恒的指路的灯塔一般,我感到有些奇怪。最后终于精疲力尽,在下午二点钟才抵达县城。
% O4 F/ \( J7 X* N! d6 t$ \8 @  小沈钱也不多,除了回汉地老家的路费外,与我一样地穷。故我们大约只化了一元钱左右,买了半斤炒熟的黄豆作中午饭,结果还吃的很饱,这是在我的记忆中最实惠的一顿饭了。 + g# R6 }' o9 o* U
  回来时,俩人都背了一大袋的蔬菜,包括自己的与几个汉族喇嘛托买的。我走路走得实在有些不行了,脚也一拐一拐的,小沈帮我背了大部分的重物。路上遇到一个藏族年青人骑着一辆自行车,小沈死活把他拦住,让他带我一段。坐上车后他说,你看我的车也有一些坏了,要不是看见你是喇嘛我才不带哩。果然骑了不多久,车后座下陷了不少,坐得也挺难受,只得下来继续走。 6 p. w, g) b5 _  J$ ~
  走了一半路,天快黑下了,周围也没有一丝人烟,马路旁边不远处的山后又传来几声嗥叫声,小沈说是狼有些害怕催我快些走,我说这儿又没有树木森林不会有狼吧,小沈说,即使在藏地光秃秃的山沟里,听人说过也是有狼的。我也有点害怕了,俩人便边走边说些对付狼的办法。就这样又走了一段,天完全黑下来了,快要看不见路了,我们又没有带电筒,幸好不一会听见了隆隆的声音,马路被照得雪亮,一辆卡车开过来了,我们俩人马上招手,真是万幸,司机还把车停下了,要不是不知怎样回到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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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O$ s9 M$ b. W- M, b% _9 z+ ]到了洛若乡,下了车,爬上山,回到学院,已是精疲力尽,一仰身躺在地上,倒了一大碗冷水喝下去,觉得真是幸福。
( Y; y0 ~+ d6 o9 B: Z1 h' t* _7 R  就这样又过了一些时日,一天我想,出家人可谓之乞士,可我一次都未乞讨过。当然“乞士”一词,不一定照这么形式上单纯地理解,但我还是觉得有些遗憾,想体验一番,此外也因为有好些做饭的麻烦,于是到饭店去放一个碗,让工作人员把顾客吃剩下的菜和饭倒进去,下课后拿回来一热便可吃了,甚是方便,大概这也算是乞讨了吧。刚开始觉得有些脏,但一想朋友请客,一大堆围一桌,还不是你一筷子我一筷子,这与剩下的菜饭有什么区别哩,就且当那些剩下饭的顾客在请我客吧,又想大家都是人都是一张嘴,但为什么就觉得我嘴里的饭干净,别人嘴里的饭脏呢?这个作为别人的人,在他自己看来又是干净的了,我对他来说又是脏的了,这有点奇怪,所谓干净与脏就是人的分别念所造成的,实际上并未存在着这么一个实体的东西。 % r% L$ O$ M6 b% H! q4 E$ S) |& [8 D8 u
  小沈回内地后不久,他的哥哥又来到学院求法,与我认识后,抢着要吃我的化缘饭,也想体验生活,我有点不好意思,但他吃后,还很认真地说这个百家味很不错,比新鲜饭还好吃。我想这可能有一点道理,因为饭店讨来的饭里有许多肉,与各种各样的菜,而我们自己做的饭一般都很贫乏单调,另外他大概也想与我同甘共苦,共享讨口子生活。接着又从北京来了陈小姐居士,以及在大学里同一单位的胡老师居士,大伙便同在一起生火做饭,我那短短数顿的讨口子生活,便不得不寿终正寝了。
0 v, f+ Q0 E" v! V6 W饿了一点肚子,这一点苦与三恶道相比,与人间各种各样辛酸的悲惨故事相比,与高僧大德们的苦行相比,实在不能算作是苦,并且是为了求法,成就无上佛法是很值得的,不像世间人受业力支配所受的苦毫无意义。虽受了一点点微小之苦,但精神上所得到之体验,却是不可用金钱来衡量其价值的。
* K1 V, [/ T/ B0 w; h4 A) P  当自己没有钱没有财时,便不会跑到商店前看来看去,也不会常常计划买这买那,或者盘算如何多省钱、多积累些钱,如何存到银行里多生些利息,又不至于担心小偷来偷,或在路上遗失了,或者担心别人借了钱不还等等,总之与钱财有关的心计盘算、追逐希望与恐怖忧虑皆不存在了,得到的是心灵自由的那么一点点超脱的感觉。虽仅一点点,这便足够了,如杰确巴所云:“心里没有负担的快乐是无比的,不作无意义的事情的顺利是无比的,心无所求地坦然而住的利益更是无比的。”这种心灵解放的体验,是尘世上被各种世间法所縻绊的人,绝难以体验到的。
, ], Q8 s0 ^% K4 r; R' r  以前我没出家时,曾阅读佛经,记得有一段经文,可能大概意思是说,抛弃了一切物质财富所得到的快乐是无比的。当时我想,不执着于物质财富当然对修道有好处,但由此而能得到快乐,我是怎么想也是想不出来,最多比量推测一下。但那种抛弃一切财物所得到的快乐,到底是怎样一种快乐,却是怎么也想不出来,现在看来佛经确实说的很正确。 3 b: e* H# ?# v% ^
  记得某位高僧大德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执着一样东西,便有一样东西的痛苦,执着有多大,便有多么大的痛苦。我觉得这句话特别深刻伟大,可惜执着于尘世的人们,难于对此有深刻的理解。
; l; k  e) X* }3 }3 {) C# M+ v  历史上无数次的战争,我想大概就是为了获得人身的自由、生活的自由、言论的自由……,但从来没有获得过心灵的自由。因为心灵不会被任何人所束缚,更不会通过斗争而获得解放,我们的心灵只会被自己的贪嗔痴所束缚,被最恐怖、最根本的、深深的我执无明所束缚。我们的心本与诸佛相同,与永不变迁光明灿烂的觉性同一,正是有了我的感觉、我的思想……,什么都是我的,被大大小小的我的圈子所束缚,使我们处于无明烦恼之中,没有心灵的自由;被贪嗔痴之铁钩所钩牵,身不由己,心不自主,无有自由,哪还有快乐?这对于沉迷追逐于世间各种事物的人,是绝难于理解的,同样那种心无有执着、无有固定漂泊之处、坦荡任运的解脱自由与极乐,也是执着世间的人们绝难于体会到的,所以在佛教里,修对世间的厌离心出离心甚为重要,佛教里许多修法规定不传与未生出离心的人,因为这些人的心里生不起佛法的功德,与殊胜之佛法和无上彻底之解脱无缘,故出离心是佛法里一个最重要的精髓、根本,一个最重要的窍诀。有些学佛人以为那些很秘密不公开的什么具体修法才是窍诀,而上师常强调的反而不重视,实在是非常的愚蠢。 " ^- }! b/ {$ i. ?0 R$ h2 o
  出家人不追求生活上各种各样的享受,不想到自己而要求尽量关心别人,或者有的穿的破破烂烂像叫化子一般,等等,这些皆与社会上一般人的追求截然相反,这样做到底有何意义?这些便是最易导致世间人不能正确理解佛法与僧侣生活的一个重要原因。这个问题很深奥,明白了佛法道理后易于理解,在此只简单地说明一下: * D+ D/ M0 a( `/ n+ L
  世间上的各种执著各种追逐貌似幸福,实际上是导致一切痛苦与一切束缚之因,是导致更进一步愚痴黑暗之因,而僧侣那些与世间人价值取向完全相反的生活本身并不是目的,只是一种手段,最终是为了消除对自我和对万物的所有执著,为了解脱一切的束缚,以至于达到不被一切愚痴与烦恼所遮避,如狮子王般自在而行的彻底觉悟的境界。   僧人的生活许多方面确实与世间人不一样,比如世间上的人,即使再有钱还是总觉得不够,贪心无止境。我想从心灵的意义上来说,这些贪心不足的人,即使再富裕也只能算是穷人。有多么的贪婪多么的不满足,便有多么的穷,因为穷人的标志便是钱财不足。而出家僧人大都是能吃饱穿暖便很知足了,同样这从精神的意义上来说,少欲知足的人即使再穷也是富人,因为富人的标志便是生活上得到满足。
" F2 ^' }! t( }$ q9 T  这决不是阿Q式的精神胜利法,少欲知足有深刻的内涵。现代人易重视于外在的东西而忽视心灵的作用,而人的一切幸福智慧与体验之根本皆来源于心,痛苦等也是由心所导致,一些宠物身挂众多珠宝再富贵能有人那样的幸福吗?这些只是简单地说明心的作用而已,更深刻地说一切皆是由心所幻变,这在佛经里有完整糸统而深刻的比量推理所支持,以及从古以来直至于今仍层出不穷的具成就的瑜珈士及高僧大德现量所亲证。
4 B3 u. W2 D# f5 j0 r: R  世间上许多人拚命追求钱财,到头来大多数人还是只能吃饱穿暖,有些还免不了债台高筑跳楼自杀,而我们学院这么多人没有人去忙于生计,但从没听说过谁吃不饱穿不暖,除了自己愿意行持以此作为修行。我虽然到学院后不久便身无分文,但是从未操劳,到现在资身物具又样样具足,这当然是三宝的加持,与善心人们无私的帮助。但这些对于世间人来说,还是有些奇怪,因为从古到今,全世界的僧人皆是这样从不追逐于财物,而又能从不操劳地自在生活下去,而世间人的观念是认为,只有你去追逐什么才能得到什么,而佛教的观点认为不一定,一切皆是由于业力和福报的关糸,所以孜孜于一切善果的因━━善行才是至关重要的。 # T; X& c% `% m* z/ ]5 t  J: V' r
  虽然现在我又与以前一样有许多财物了,但我还是很怀念那一无所有的生活,那种生活所带来的精神体验深深地印在心里。虽然对我来说,使那种生活再现不是很困难的事,但是要达到并非形式上的标志,而是要真正使心于万物无所有牵挂的境界却非易事。这时便有也好、无也好、苦也好、乐也好,于我皆无妨害,于森罗万象无尽法界显现中如如不动,就象莲花不著于水,日月无阻挡而自在地行于空中一样。1 l  P0 n4 d5 D0 d% P"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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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印象 7 v- U+ Y8 u)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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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院所在地之喇荣沟是一片风水宝地,一百年前,就曾有一位大成就者于此建立过佛学院,并有许多人成就虹光身。
- V5 S/ u5 _# v- @& v% h9 [  学院的右边是著名的宁玛巴护法当金神山,左边为啊拉神山,前面为树天女神山,学院便座落于树天女神居住的喇荣沟内。整个地势,中央为一朵莲花开敷之形,外围有八瑞物之标志形成,自在怀业增上。校院中心地带为全体僧众的大经堂,可容纳万人,附近有一些商店与饭馆等建筑物皆是为方便僧众、学院自己开办的。以草坪为界沿沟往西依次是旧汉经堂、国际学经堂、汉族居士林、觉母大经堂、觉母旧经堂、觉母生活区、藏族居士林(觉母为藏语音译,意为尼僧),大经堂往东去是藏族喇嘛经堂,喇嘛生活区。僧房一般建在北面朝阳的山坡上,入夜一片灯火,犹如山城,整个规模比藏区一般的县城大许多。 . ^# u0 g$ G, u( W3 X
  上课时,小型只有几十人的课可能在各个活佛堪布自己的院内举行,各个班的课在经堂内的各种房间内上,再大一些就分为藏族尼众、藏族喇嘛、汉族四众弟子在各自的大经堂内。法-王的课一般在上午十时于全体僧众大经堂内准时举行,几乎所有的出家在家众都参加。平时在大经堂内,经常可看见上因明班的喇嘛在击掌辩论,较大型或重要的辩论一些大堪布要亲临现场示范指导,场面很热烈,甚至听不懂藏语的汉族人有时也要围观一阵。
. Z2 H; G, e' N* I8 a7 K; e& B上师规定晚上不举行任何课,也禁止串门,大家都在各自的房内自修。 9 n7 e( h( K* L$ W' z
  平时,除了学院的几所商店经销必需的日用物品外,过一二个月还要举行一次较大型的僧众交易会,卖的都是各自多余的私人物品,比如有喇嘛衣服、锅碗瓢盆等,因为大家生活环境相似,故有许多有用的东西都能在此满意购得。
; j- a' }$ w9 y- ?- [  在学院里最畅销的是彩色照片,全是一些有名的大活佛、大堪布以及上师、佛菩萨的像片,由几家汉地来的人天天经销,这也是唯一由私人固定经销的生意。几乎每个贾喇嘛屋里都珍藏着这么一册相片集。平日私下里贾喇嘛与居士们特别有兴趣的就是交换彼此珍藏的宝贝,包括有各种各样的舍利子、加持丸、高僧大德的遗物、上师的头发衣服碎片等等;在藏地,几乎每个藏族同胞胸前随身都挂有的“嘎乌”盒内,便装有这样一些宝贝。交换或赠送时关于这些宝贝似乎也有说不完的话题,比如谁珍藏的舍利子长大了、生出子来哪,上师的头发你若没有信心便要自动飞上天哪,某某居士怀疑这碎片是不是上师的衣服,结果碎片发出火光电了他一下啊,等等。 ) v6 l5 Y) B7 S5 P! \
  平时总有一些藏人围着经堂右绕,或者围着整个学院从山坡上绕一圈,在节假日或开法会时人会更多。九六年刚建好的雄伟的大幻化网坛城,坐落于北面山坡顶上,更是从早到晚人流不断,人们边绕边摇着经筒或念着心咒,或者三步一个大头地礼拜。
# i7 `; w# P' _  一次,我看见大概是一家人的几个藏民沿着崎岖不平的山路三步一拜地绕学院一圈,不管地有多脏多么不平坦甚至还有一些短树枝,“扑通”一下就全身伏在地上,没有一丝造作,眼神、面部与整个身势,给人的感觉是很虔诚,以及由虔诚而熏陶出的温顺与贤良。藏族人磕大头很认真,身心很投入,仿佛佛菩萨就在眼前。
4 b( }( _# Q" i: y在这里大家都很重视取舍因果,以佛教的观点,万物皆因缘生,因果不会错乱、不会颠倒、不会虚耗。以种子为例,西瓜的种子不会长出扁豆,有西瓜的种子加上一定的条件,所谓因缘成熟就一定会长出西瓜,这是大家都明白的。 7 ~: G" b' K1 V$ x1 M6 L& ^
  实际上科学是研究事物的变化规律,比如有什么样的温度、湿度、气压等天气条件具备时,便会产生什么样的气候,这也是对因果的一种探讨。科学是在寻求“为什么”之中前进的,所谓“为什么”便是寻求事物的因。可是使我感到惊奇的是社会上竟有一些人,对佛教所说的因果观点产生怀疑,大概是由于佛教所说的因果至为深奥,因为要彻底究竟通达事物的因果关糸而无一丝错乱,唯有佛陀,连已经证悟实相的圣人也不能究竟,因为只有通彻了知一切事物的本质与一切的现象界,才能完全通达一切事物彼此联糸、互为缘起错综复杂的因果,科学连物质界的因果关糸尚未完全明白,况说心灵与心灵、心灵与物质的关糸。
0 y1 V4 U( E  ]  科学中许多发明比如电、计算机等奥秘,对于没有经过专门学习研究的人,也是不明所以然,何况佛陀所说甚为深奥的因果关糸,且一般人对此又没有作深入研究。因果关糸虽然很细微但总的原则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时间上是贯通前世、今世与后世的,这从理性与感情良知来说都是极为合理的,并且在佛教里,有大量的诸圣者完整糸统的理证比量推理成立,有诸多高僧大德、成就者们现量观见六道三世轮回为依据。
2 j- V2 X2 b, p7 A* u; J  社会上一般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实际上是因为不能正确明白因果关糸,颠倒行事,人人皆想求乐但却造作恶因,最后适得其反,如佛陀所说此等之辈是为可悲愍之处。又有人可能认为作恶有时还得善果,不一定得恶报,这是因为基于狭窄的时空背景,由于极肤浅的认识而对因与果作出的错误颠倒联糸。甚至更为邪知邪见的是承认无有因果,可能稍有智慧的人皆不会同意此观点,但在人们的潜意识中却不知不觉地存在着,比如人们常说,真幸运我中彩了,哟、真倒霉!怎么就我出车祸了等等,诸如此类,好象事物是无缘无故中发生的、是很偶然的。实际上并非如此,只是由于因与果之间的联糸甚为隐秘,人们不能了知罢了。 9 W. B5 e1 ~) U% H8 t! r
  又如为什么人生下来就那么不一样,美丑、男女、性格、品行、智慧……,等等各方面是这样的千差万别,即使同一父母所生也是这样,人们常说后天环境、学习对人一生影响很大,那么到底在娘胎里又是什么环境、学习使人人那么不一样?这是人们无法圆满回答的,只有佛教的三世因果论能作彻底的解释。作善结善果,作恶有恶报,如果这样的因果关糸不正确,人们又能建立什么样的因果关糸且有充分理由使之合理成立呢?大家可去看看佛法经论辩论辩论嘛,不要空喊什么麻醉、迷信等无用的口号。 ( k7 c5 N! m* A0 }9 W2 o
总之学佛的人最重视的一点就是因果,比如社会上的一般人对私人的东西不敢随便拿,但对公家的财物则很随便,因为没有人管,这叫“不拿白不拿”。但在寺庙、在我们佛学院里,懂道理明白佛理的人,是绝对不敢做有损僧众公共财产的事,即使亏了自己也不叫僧众受损。因为盗窃僧众是针对许多人,并且所盗境是依佛陀教法行善的人,故罪行特别严重,依我们的口头禅叫“背的因果可大了”。大家明白了这层道理,便积极造作善业、培养福报,忏悔消灭恶业,比如绕经、转塔、礼拜、布施、供养、救护生命等等。 / G4 S0 |/ N  D4 d1 d. a" o
  除了因果取舍外,还有许多方面与社会上的作法不一样,我们这里是佛学院,虽然是学院,表面上看来也有上课、看书研究,有些方面好象与社会上一样,但实际上却有天壤之别。试作一番初浅分析,得出如下几点结论,供大家商榷讨论:
8 S2 i5 L0 Z# z+ w5 v  第一,在佛学院重视的是人品,着重的是善恶因果取舍,而世间大学着重的是学问知识。如文殊菩萨化现的萨迦班智达(公元1182——1252年),在其名著《格言宝藏论》中所云: 4 y2 P$ x1 [9 T' u  `& T

/ W6 R- e9 J1 I+ D无论有或无学问,能知取舍为智者,
. s2 e  C- J$ \" y5 R$ i犹如铁屑混灰尘,磁石方能吸出彼。 8 T- f3 p2 h. k  a9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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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宇宙间最根本的善恶因果秩序不明白不遵循,这样的人能叫智者吗?特别在现代,不管是哪方面的专题,只要有人去发掘出了许多知识,作了一些常人难以发现的复杂联糸,不管这一大堆知识是多么的无聊,于人民于社会是多么的无意义,都可称作为学问。世间一切现象界无有穷尽,森罗万象,实际上任一现象抽出分析都可积累一大堆知识,但从深远广阔的目光看,这些知识有多大意义?究竟上有多少真理的成份可言?现代人便迷惑于此了。
  A6 b1 N+ y; y" r% X! e& h9 p  第二,世间大学以人们自我所见所闻为现量,仪器观测、科学演绎推理得到的结论为准绳,判断一切事物。但实际上,如科学家自己所承认的那样,与整个宇宙相比,所观察觉知的这一切,其范围极为有限,所得到的结论为相对真理,且限于某一领域。但为何以如此有限之感官、知识,而凌驾于一切之上,并评判一切?人类自我傲慢亦可大也,井底之蛙尚不足为喻!
, v4 N# A" K& V) @1 v, R9 b- C1 x8 ^  在佛学院是以诸圣者、佛陀周遍法界,并已穷极一切事物底蕴的智慧,以亲证而现量所得为准绳。并且对于佛陀的教理,凡夫人不但可以通过严密的因明推理,比量建立而了知,而且又能通过进一步的修道现量而证实。 4 b5 L2 F+ ~9 _3 _# c, z9 }
  第三,在佛学院作为上师的活佛、堪布,有许多为佛菩萨之化现,有洞察一切的智慧,非世间大学作为凡夫的老师可比,其所学的为诸佛陀、圣人启示的甚深的法,皆为金刚真实不坏之语,非世间可随时修改变动的学问可比,作为徒众的学僧学习的目的,是为了究竟证悟整个法界的实相,并从轮回之苦海中解脱自己与所有众生,非世间学校学习的目的基本上是仅为了短暂此生暂时的名利地位,不管是为他还是为己。 " I& B2 x3 x, n, l# u/ {
  基于以上,故佛学院的师生之间具有一种神圣之关糸,永恒纯洁而非世间教育体糸中所提倡的“师道尊严”之所能比。 # z6 f( s& T* \! A
  第四,自私自利仅为自己着想,是一切轮回痛苦之根源,而慈悲喜舍之广大菩提心才是超越并解脱深深之自为束缚,达到永恒、自在大乐之涅 彼岸之唯一桥梁。基于如是认识,学院有何公益事业,大家皆尽力而为,虽无人强迫命令,也无任何报酬,但任何事完成的既迅速又圆满,不管是授课的活佛、堪布还是食堂干苦活的居士僧人,皆是自愿,并且除了每个僧人皆有的八十元生活费外,学院不会为此另定什么报酬。而在世间大学社会里,绝不会如此,如在佛学院生活了一段时间的一位在家人说,现在整个世界上,既没有一分钱,大家又都能高高兴兴地干活这种事,大概只能在寺院里能找到。
鲜花(327) 鸡蛋(0)
发表于 2015-2-4 00:23 | 显示全部楼层
老杨团队 追求完美
顶!今年我正想着去学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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